韩侍郎不悦:“注意仪态,何事啊?”
“十八皇子与十七皇子起了争执,眼瞧着快打上了。”
“……!”韩侍郎深吸了一口气,将火气压了下来。他攥紧了书,也不哼曲儿了,一路疾行,飞快地绕过长廊,直接闯进了学堂。等到了地儿,人已经直喘粗气,形容略有些狼狈了。
学堂里头,赵元齐两个人拉都没拉住赵元祚,只听着他斥骂: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母妃都说了,你不过就是她跟前养的一条狗!似你这般,竟还敢怠慢我?你信不信我回头跟母妃说,让她将你拉出去乱棍打死!”
“混账!”一声怒喝,叫停了赵元祚的嚣张气焰。
“先生。”几个小孩儿见到他,立马行礼,就连赵元祚,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韩侍郎隐忍着扫了几人一眼,而后盯着赵元祚:“不知十八皇子到底为何发难?”
“我……”本来趾高气昂的赵元祚,一见到韩侍郎就立马怂了,只是他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自己压根没做错,委委屈屈地道,“赵元邑他给十三哥跟十四哥都做了空竹,唯独不给我做,这分明就是欺负我。我前儿再三与他吩咐,让他务必给我做一个,他倒好,忘得干干净净的。我母妃好歹养了他这么多年,他竟一点不知感恩,胳膊肘子竟往外拐,真是个白眼狼。”
其实若只是没带空竹,赵元邑倒也不至于在学堂里头闹出来,只是方才争执的时候,赵元邑在后头煽风点火,将赵元祚的火气,彻底勾起来了。这才有了这一出。
韩侍郎都气乐了:“你吩咐了他就必须做给你?”
赵元祚撅了撅嘴,难道不对吗?
“真是荒唐!”韩侍郎本不想斥责赵元祚,可他今儿做的事实在是或于可恶,“先不说十七皇子已经带了一个在书囊里头,即便他从未给十八殿下做,也是理所应当。他是兄长,你是幼弟,可您身为幼弟,焉有半点尊长之意?”
赵元祚别的没听进去,只听进去了一句话,当即反驳:“他才没有给我带!”
“你怎知道?”
“我才翻过他的书囊,里头压根没有空竹。”
韩侍郎看向赵元邑,赵元邑小声辩驳:“我带了……”
“你撒谎,骗子!”
这两人之间,韩侍郎自然更愿意听赵元邑的。为了验证,他亲自上前,打开赵元邑的行囊。众目睽睽之下,韩侍郎回过身,将书囊里头的空竹取了出来,攥紧了给赵元祚看,“那这是何物?”
赵元祚瞪大了眼睛:“不,不可能,方才明明没有的!”
赵元邑无辜到了极点:“一直都放在那儿,是不是十八弟你看错了?”
赵元齐嘲讽道:“怎么可能看错了,我看他就是故意想找个借口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