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扶子缘时常会在张府留宿,篷歌特意为他收拾出一个房间方便他住下,所以他一进门便熟门熟路去了自己的房间。
程澹与张玉凉和他前后脚走到房外,只不过两人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扶子缘一身白衣,袖摆处染着大片格外显眼的暗红血迹,但受伤的人不是他,是倚在他臂弯间的子桑守心。
子桑守心脸色惨白,月白色衣衫几乎被血染成了红色。这么大的出血量,即使他伤得不重,恐怕也需要休养很久才能恢复生息。
扶子缘冷着脸将他放到床上,回身从柜里取出药箱,熟练地为他处理伤口。
撕开伤处的衣服、用烈酒清洗伤口、洒上药粉、包扎。
他的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用时不超过一刻钟,长长短短的绷带很快便取代衣服将子桑守心裹了起来。门边的程澹和张玉凉看着在他掌下痛得直颤抖的子桑守心,愣是没敢把那句“需要帮忙吗”说出口。
这个状态的扶子缘真是个狼人。
子桑守心应是被痛醒了,睫毛颤了颤,用虚弱的气音说:“你……轻点。”
扶子缘没有回答,而是抬手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再度昏睡过去。
给他盖上被子,扶子缘带着一手血走出房间,看到门外的吃瓜二人组时,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呃……”程澹往房间里瞥了一眼,“他这是怎么了?”
扶子缘摇头,长长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程澹和张玉凉:黑人问号。
见二人一脸困惑,扶子缘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在城门口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
程澹眨眨眼:“那他现在没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