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守心点点头:“送。明早,我派人把书送至府上,请你代为接收。”
“好。”既然他已有决定,篷歌也不再多言,整整衣襟向他行了一礼,“篷歌替兄长谢过子桑堂兄之助。”
子桑守心一愣,随即不太熟练地回了个礼,便走出厨房,翻墙离开。
在他离去后,篷歌轻轻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
月下置席,三人对饮。
梅香疏漏,枝叶横斜间携来漫天清辉,交错着落在篷歌拨弦的指间。
张玉凉打的葡萄酿度数较高,但酒味不重,程澹一开始贪图它香甜的滋味,一连饮了好几杯,很快便喝得醉醺醺的。
张玉凉倒是有心阻止,可每回对上他清清亮亮又带着期待的目光,拒绝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能帮他把酒杯满上,看他一杯一杯地喝。
直到他喝醉了,一头扎进自己怀里。
醉倒的程澹可乖巧了,安安静静枕在张玉凉肩上,搂着他的腰打瞌睡。张玉凉扶着他躺到自己膝上,解下披风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
他这一整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熟练无比,仿佛早已做过无数遍。
扶子缘也喝了不少,酒气上涌,面颊微红,不知回想起了什么,正笑吟吟地看着两人。
“六公子待团团越发好了。”他托着下巴说道。
“我待他一直如此。”张玉凉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奇怪,自己先笑了一笑,右手轻轻拍着程澹,让他在这样的安抚下能睡得更安稳些,“话又说回来,有件事我还是很在意的。”
扶子缘笑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