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歌爱喝酒啊?
“杏花酒酒味淡,滋味偏甜,很受闺阁少女的喜爱。”张玉凉解释道,“篷歌的性情比较特别,从不在意口腹之欲,杏花酒几乎是她唯一喜欢的东西。酒虽伤身,少饮无恙,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拘着她。”
程澹舔了舔嘴角,看着糖葫芦喵了一声。
张玉凉的目光掠过糖葫芦,笑道;“这个啊,篷歌不一定喜欢,但也不会讨厌。说起来,玉瓶街晚上还有卖烤全羊、烤肉串的摊子,你想不想吃?若是想,今晚我让人过来买。”
猫都爱吃肉,糖葫芦、烤酥饼之类的,只适合当饭后甜点。
“喵呜!”程澹迫不及待地应道。
烤肉啊,他好久没吃了,那可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
张玉凉看着他闪闪发亮的双眼,莞尔一笑。
在酒馆里打了两壶杏花酒,张玉凉正要带程澹离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莫名的喧哗声。
张玉凉皱了皱眉,脚步一顿,不想出去凑那热闹。但程澹却好奇地探头往外看,见他不走了,还从他肩上跳下,想踱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团团……唉,你啊。”张玉凉无奈地跟了上去。
一人一猫走到酒馆门口,就见对面的杏树下围着一圈人,中间站着个相貌精致的少年和一对怒气冲冲瞪着他的母女。
少年发色偏紫,服饰与眉眼也皆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一看就知不是时国百姓。面对身前这对气势汹汹的母女,他有些手足无措,嘴角抿了又抿,似乎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这个小伙子不厚道啊!说好戍边回来就娶我家闺女,怎么一扭头就不认账了?看我们家是平头百姓的好欺负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个准话!咱们没完!没完!”
身材魁梧的大婶指着少年的鼻子唾沫横飞,每一句话中间都几乎没有停顿,一番话说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字正腔圆理直气壮,硬生生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倒是她的女儿看着柔柔弱弱的,躲在她背后泪汪汪地看着少年,见他一脸茫然,全然不在状况,顿时又急又气,脸都气红了。
时国民风开放,没有男女大防、女子不得抛头露面的说法。那姑娘虽然外表柔弱,性子却与她母亲是一脉相承的泼辣,眼见那少年毫无履行婚约的打算,一撸袖子亲自上阵也骂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