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篷歌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张玉凉眸光微动,却没有再说,转身走到门外,经通报后进入御书房。
程澹在篷歌怀里呆得不太舒服,纵身一跃,踩着她的手臂跳上她肩头,尾巴圈住她后颈。
“团团,你说……我到底应不应该和哥哥一起离开皇宫呢?”篷歌偏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倒也不是贪恋皇宫繁华,只是觉得有些事没有做完。”
程澹想告诉她顺心而为,却又记起自己无法言语,只能像安慰张玉凉一样拍拍她的脸安慰她。
篷歌笑了笑,给他挠挠下巴,便静待张玉凉出来。
张玉凉并未进去太久,片刻后便带着出宫立府的口谕走出御书房,在众兄弟姐妹的注视下牵着篷歌缓缓离开。
“团团,来。”张玉凉一手牵着篷歌,另一手伸到程澹面前,让他坐进自己掌心,再收回,“篷歌,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父皇看上去有些奇怪。”
篷歌从袖里取出一袋花生,剥几粒给程澹喂一点,自己也吃:“二皇兄和三皇兄私自联络朝臣,贿赂科考考官,被父皇发现,父皇便把我们都叫过来,一边指桑骂槐斥责他们,一边质问我们是不是都想让他早点……好上位。父皇这火发得好没道理,皇兄们也便罢了,我们这些女儿怎有可能上位嘛。”
张玉凉环抱着程澹小小的身体,温声道:“父皇是借题发挥,对皇子们结党营私一事表露不满。把公主们也叫过来,则是因为有几位妹妹已经暗中与皇兄们结盟,行夺位之事。你与我皆不参与其间,不必多想。”
篷歌若有所思地点头。
程澹听着这些话,内心毫无波澜。
皇室之事总是这样纠纠缠缠弯弯绕绕,一句话恨不得转几十个弯后再说,这种只是最基本的操作,都能算直白了。
张玉凉会想远离皇宫,只怕也是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吧。他的性格虽相较前几世有所改变,本质却没有变。
“哥哥,父皇允你出宫了?”解了心头疙瘩,篷歌重新恢复往日的活泼。
“是啊。”张玉凉接过装花生的袋子,他剥花生比篷歌快,但他自己不吃,都给了程澹和篷歌,“我已挑好了宅子,一应装潢、清扫事宜也已完成,我打算明日便搬出宫去。”
篷歌挠挠头:“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