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说胡话了。”张玉凉一脸冷漠,却已对这个好友不说人话的行为习以为常。
屋内,程澹摆上棋盘,烹茶燃香,与玉清白坐在窗前榻上对弈。
程澹的棋艺是由第一个世界的张玉凉亲手教导,他学的不算认真,可架不住有个厉害的老师,故而棋艺颇高,至今未尝一败。
当然,和张玉凉下的练习局除外。
玉清白出身大家,琴棋书画皆精通,又有多年的经验积累,也是一个从无败绩的棋手。
两个高手的第一盘,开局就是杀机满布。
黑玛瑙棋子夹在如玉指间,程澹长睫低垂,安静思索的模样在淡淡轻烟中显得格外动人。
玉清白一手托腮,一手屈指轻敲桌面,看似悠闲,实则目光片刻不离棋盘,也是在暗自筹算。
盏茶功夫之后,程澹落下一子,直取玉清白布局破绽。
“小家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这手棋艺还真是不凡。”玉清白笑著称赞道。
程澹这一步彻底打乱了他原先想好的安排,让他不得不另做筹谋。
不过,玉清白也不是好惹的。局面被打乱可以重整,而重整的过程,恰恰也是反击的过程。
听到他说自己“年纪轻轻”,程澹也笑了。
算上第一世的三十多年,他现在也已年过半百,即使比不得玉清白,也早就不是什么年轻人。
“话又说回来,你和祭司大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他那样冷心冷情,难以接近之人,怎会对你这么好?”玉清白思忖着落下一子,好像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始与他闲聊。
“我与玉凉认识也才几天。”程澹回答的时候,默默在心里加上“这个世界”几个字,“至于他为何对我这么好,我不清楚,你得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