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玉凉照旧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分钟醒来,关掉闹铃后轻轻扒开程澹缠在自己手上的爪子和尾巴,再蹑手蹑脚地走进浴室洗漱。
失去抱了一整晚的暖源,程澹被空调微凉的风吹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
正洗着脸的张玉凉忽然一个箭步冲出浴室,边拿毛巾擦脸,边安抚地摸摸程澹的脑袋,嘴里还哄道:“乖,再睡一会儿。”
程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毛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扑进他的臂弯。熟悉的安心感涌上,程澹尾巴一卷,很快睡了过去。
张玉凉既窝心又无奈。
他当然高兴自家团团这么黏自己,但总不能带着团团进赛场吧?别说主办方不让带宠物,就算是让带,他也舍不得程澹去那么吵闹的地方。
思前想后好一会儿,张玉凉灵机一动,将残留着自己的体温和气息的空调被卷成蓬松的一团,然后将程澹放到中间最柔软的地方,营造出自己陪伴在他身边的假象。
程澹果然没有再惊醒。
“团团乖,安心睡觉,我很快就回来。”张玉凉喃喃说完,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才轻手轻脚离开。
张玉凉收拾好拎起书包下楼时,陈肖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他骑在自行车上,身边有只大白狗围着他转来转去,口中不断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不过,见到张玉凉之后,大狗又露出了萨摩耶专属的傻萌傻萌的笑,并且冲他摇了摇尾巴。
这是陈肖家的狗,杨桃。
“叔叔,麻烦您替我照顾这蠢狗半天,我下午回来再把它牵走。”陈肖搓搓杨桃的狗头,转身对站在不远处浇花的张允说道。
张允笑着点头答应,继而向杨桃招手,这只一点儿也不怕生的大狗便乐呵呵地跑到他身边,把脑袋塞进他掌心用力磨蹭,还把肚皮亮出来给他揉。
张允只是猫毛过敏,对狗毛没什么反应,搂着刚洗完澡干干净净还香喷喷的杨桃揉搓得很开心,连花也不浇了。
陈肖嫌弃地别开眼,拿自家爱撒娇的傻狗没辙。
“阿肖,走吧。”张玉凉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出大门,“爸,妈,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