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非非不要太难受吧。”季屿霄感叹道。
林非自然不可能不难受,不过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季乐鱼。
比起季乐鱼自我割肉,硬生生扯出血水也要给他自由,自己一个人去另一所大学的决心,他们俩无法上一个大学所带来的悲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看着季乐鱼哭红的眼睛,站起身,进了卫生间,摆湿了毛巾。
季乐鱼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他的身影,却在他转过身,四目相对时连忙低了下去。
林非走了过来,弯下腰,轻柔的帮他擦着脸。
“我自己来。”季乐鱼说着伸出了手。
林非拿起毛巾,看着他,“你以后有四年的时间自己来,还着急这会儿?”
季乐鱼:……
季乐鱼只得放下了手。
林非再次把毛巾覆在他脸上,耐心的擦着他的脸。
他擦得很细心,擦完,重新用冷水摆了摆毛巾,折好后放在季乐鱼的眼睛上,帮他冷敷。
季乐鱼没有说话。
林非坐在他旁边,搂住了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按着他眼上的毛巾。
“施旗真的报了a大?”
“嗯。”季乐鱼轻声道,“他还选择了服从调剂,应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