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们的话说,大概叫……”
“趁虚而入?”
涉及到医学上的一些名词,为了便于理解,他不得不费力地搜刮着自己脑海中那点捉襟见肘的中文词汇,但最终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清不清楚,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
“总之,疹疱是不一样的。”
“天花会……嗯……长在脸上,会发红,这些……”
“你都没有。”
“take easy and——”
“bel
ieve 。”
虽然axi神父并只知道自己讲清楚没有,但沈璁已经完全理解了。
想起昨天废墟之上,当他看到埋在木板下的那半面折扇时,呕出的那一口血——
大概也很难更“糟糕”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虚地扯了扯自己袖口。
刚才为了检查他手臂上的疹疱,axi神父拉起了他的衣袖,刚好露出了裴筱给他准备的那件旧夹袄里面的白衬衣——
昨天他横着袖口擦拭嘴角时的血迹还留在上面。
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也尽量做得不露痕迹,但在刚才,从axi神父说起他的身体状况可能比较糟糕开始,裴筱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这点不动声色地小动作,在裴筱看来反倒更像是欲盖弥彰,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