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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大可以直接摔门离开,但他还是相信,沈克山不会是个蠢货。

既然明知道他是不可能答应,老头还愿意亲自登门,放下身段来说,必然是准备好了点新鲜的玩意等着他的。

他是可以摔门就走,但沈克山这次到底又给自己准备了什么,他必须心里有数。

“沈克山。”他冷冷地试探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是啊。”这次沈克山没有再发火,反倒是同意了沈璁的话,意味深长道:“父亲是老了,沈璁,你也不小了。”

“我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玦儿都已经会背唐诗了。”

沈玦,沈璁的大哥,沈家正房大太太所出长房长子,沈克山一辈子最器重的儿子。

因为他早年在战场上失踪,这么多年来杳无音信,生死未卜,“沈玦”这两个字,便成了沈家一道不能触碰的伤疤,就连沈克山自己都是绝口不提的。

沈璁回国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从沈克山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

他似乎能隐隐感受到,沈克山在暗示自己什么。

但还不等他细想,办公室的大门很快再次被人敲响。

“谁!?”

他不耐烦地一把拽开大门,正要发火时,看到门外的人立刻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