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车子从门前开过时,沈璁看见过两回,连招牌上的霓虹灯都暗了;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也就一直都没有进去过。

眼下他心里还藏着事,便更没心情了。

“不去。”他面无表情道:“回家。”

“是,少爷。”

得令后,车子很快发动,隆隆驶向马斯南路的方向。

沈璁阖眸靠在座椅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一件件晃过,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酒局是孔立文攒的,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可谓一绝,从那天弹子房的事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这么个鉴貌辨色,八面玲珑的人,也根本就不缺钱,想巴结自己,为什么偏要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夜总会?

沈璁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他坐直身体,敲了敲前排司机的座椅,截停了汽车。

紧接着,汽车很快就掉了个头,开向了玫瑰梦的方向。

“不不不,马五爷——”玫瑰梦夜总会一楼的卡座内,裴筱正用力推开面前的酒杯,“我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跟普通的红酒或威士忌不一样,他面前这个大杯装的可是烈性的伏特加,满到推搡中洒出来的部分都把他的旗袍都沾湿了,目测没有半斤也得四五两。

这一杯酒若是真下了肚,就算喝不死,他今晚也得交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