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球这东西在国内不算特别流行,沈璁猜裴筱之前应该还没去过弹子房;正好孔立文那地段方便, 又刚开业大半年,东西应该都还算新,地方也干净,好像还挺有趣的。
于是, 大年初六下午的两点过, 沈璁便已经和孔立文坐在了那家星辉台球俱乐部里。
难得有个可以消遣的地方开了门, 装潢档次方面也都不错, 弹子房里的生意很好,挤满了年轻人。
有好多排不到台子的小年轻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围在一张张台球桌边看热闹,不时爆发出欢呼或者嘘声,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倒是和春节的气氛很搭。
没有让孔立文清场,是沈璁的意思,他就是想在一个非常正常,甚至普通的环境里,见到裴筱。
不过在弹子房最里面的一张球台桌附近,还是有几个保镖隔出了一块相对独立的区域,一来是为了安全起见,二来也方便一点。
这样既没有完全隔绝弹子房的声音和氛围,也不影响二人说话,至少不会被那群小年轻吵得什么都听不见。
又打丢了一个黑球后,孔立文懊恼地挥了挥球杆。
他是爱玩,但本身水平非常有限,打了好几把,一次也没赢过;好不容易这局是有点机会的,但眼下这颗黑球没接上,等沈璁上桌,肯定又是一杆清台。
“啧——”
他惋惜地撇了撇嘴。
沈璁在一旁笑着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看见孔立文转身,他也站起来往球台边走去;两人错身而过时,他还安慰地拍了拍孔立文的肩膀,看起来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