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起初刚沾上时烟瘾不重,她那会抽鸦片的频率还不高,人也相对清醒些,总会避人耳目,躲起来悄悄抽。

作为本来就很少关心的沈克山大概是真的不知道,烟土、烟杆这些东西也都能藏,甚至窦凤娘可以躲到外面去抽,但留在身上那股刺鼻的味道却很难去除。

其实,沈璁早就发现了。

“消遣……”他轻声重复了一遍。

也许是吧。

就像钱二那样无所事事的人。

“但父亲知道吗,鸦片,还可以止疼。”

“如果不是你……”

想起曾经噩梦一般的回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沈克山曾经做过什么,他自己当然最清楚。

也许是因为心虚,他难得地没有再反驳沈璁的话,沉默了许久后,甚至略略放下了姿态。

“翻年,该二十六了吧?”他尽量心平气和道:“成家才能立业,你也该收收心了。”

“既然坚持要住在外面,你更该早些娶房贤妻回来,照顾饮食起居。”

“父亲娶了大妈以后就‘收心’了吗?”沈璁故意挑衅道:“我三四岁就能叫出十几个姨娘的名字了,没名没姓的更多。”

“那是因为大妈她不够贤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