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这是……”他担心道:“怎么了?”
“今儿厂子的事不顺?”
“没什么,很顺利。”沈璁随口敷衍着,接过喜伯递来的拖鞋换上,转身就要上楼。
经过喜伯身边时,看见老头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停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耐着性子安慰道:“我就是今晚高兴,多喝了点,没事儿的,这会儿酒都已经醒了,你别担心。”
沈璁酒量不差,退一万步讲,以前就算是喝醉,也会强撑着回到家里才发作;这么多年来,喜伯还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地从外面回来。
但自己养大的孩子,他心里清楚,沈璁心思重,不想说的事,再问也没有用。
他没有多嘴,只是在沈璁上楼前提醒道:“少爷,要真没事儿的话,挂在屋里那套西装,新做的,你试试。”
“趁着还没过年,要是有哪里不合适,我好赶着拿给裁缝再改改,不然过年没有新衣服穿了。”
“我都多大了……”沈璁无奈地笑笑,“怎么还非得穿新衣服过年啊?”
“少爷,你都快俩月没有回去看过老爷了,那边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我帮你敷衍过去的……”喜伯重重地叹了口气,“除夕夜,团圆饭,你总要回去的,衣服还是得备下一身。”
自从上次发现沈克山在自己身边安排司机的事,沈璁就没有再回过沈公馆了;最近他更是借口新厂事忙,就算有合同需要沈克山过目,也都是让秘书送去。
“什么狗屁团圆。”转身上楼前,他不置可否地丢下了一句,眼神幽暗。
一直走到卧室门口,他看见隔壁母亲生前的房间因为刚才喜伯走得急,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关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