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璁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以为今晚的合作又泡汤了,只顾着跟身边的人发牢骚,没留意到沈璁突然停下了脚步,好险有背后的跟班拉住,才没有直接撞上去。
“哎哟!”
一声惊呼中,沈璁猛地回身,一把抓住孔立文的衣领,“你说什么?!”
上次再怎么发火,还只停留在指桑骂槐的阶段,眼下直接动了手,孔立文吓得差点没尿了裤/裆。
“对不住了,七少爷!对不住!是我瞎,是我走路不看路……”
“前面那句!”沈璁眉头蹙得死紧,粗暴地打断道:“你说裴筱他从来不会上二楼?”
“是、是啊……”孔立文吓得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胸口里,听见沈璁问话,才哆哆嗦嗦抬起头来,结巴道:“我、我试过……就让他敬杯酒……给、给多少钱也不肯上来……”
“今天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沈璁脸色猛地就沉了下去,突然想起喜伯那天的话——
“你就不怕老爷找裴老板麻烦吗?”
他是跟亲爹不对付,甚至很恨沈克山,但对方军人出身,他之前一直笃定,沈克山做不出这种在背后玩小动作的勾当,更何况,以裴筱的身份,应该根本入不了沈克山那双极重门第的眼。
不过如果裴筱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一切就突然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就在这时,沈璁那个之前送李茉莉离开的贴身保镖回来了。
“人送走了?”沈璁问道。
“送走了。”保镖利落地答道:“我亲自送上车的,钱也付过了,少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