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只是打算找地方喝杯酒,放松一下,并没打算跟谁发泄;刚尝过裴筱的滋味,他对那晚孔立文的安排的确不甚满意,但凭他的心性,想要藏住这点心思不被人瞧出来,根本易如反掌。

他之所以大发雷霆,把火全都撒在孔立文身上,之后还故意将人晾在一边不管,为的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那晚之后,孔立文被吓得好长一段时间不敢出现,但拿好的地在那摆着,钱已经花进去了,眼下入了冬,孔老爷子的身体也一天天不济,他也不可能干等着。

约莫也有两个礼拜过去了,他能拖的关系,该求的人,应该都已经找了一个遍,现在,他应该很清楚,自己手里的烂摊子,除了沈家,没人敢接。

他敢再次把请柬递到沈璁手边,就是最好的证据。

眼见布置得差不多,沈璁知道,也该收网了。

现在再跟孔立文坐在同一张台面上,价码只能任他开。

他看着还在一堆请柬里忙活的保镖道:“你还记得请柬上的地址吗?”

“记得。”保镖立马道:“在百乐门二楼的包厢。”

百乐门的一楼有舞池、舞台,还有吧台和几个为数不多的卡座,供客人欣赏表演,而二楼则是许多私人的包间,不止地方宽敞,还有道上的打手看守,极其私密,关起门来,想干什么都可以。

其实沈璁一直知道,经常有人酒过三巡,拉着身边的舞女就要往二楼去,到底是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但他嫌外面的地方脏,还从来没有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