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翎低头一看,见余溏拉住了她的袖口。
“不要慌。”
他看着岳翎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松开手,用语言安抚她。
“没事的岳翎,不要跟你自己较劲。”
岳翎抿着唇,“如果我有办法帮林秧,但是出于自私,我没有去帮她,我还值得原谅吗?”
余溏屈膝半跪下来,抬头望着沙发上的岳翎。
“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岳翎没有回答。
“如果会伤害到你自己,就不要去做。”
岳翎低头看着他,“你单方面原谅我是吧。”
“我原谅你没有用,你要自己放过你自己。”
岳翎笑了一声,双手在的膝盖上不安地拍了拍,“好难啊。”
“那你看看我能做点什么。”
“为我,还是为林秧?”
“都可以。”
岳翎把腿缩到沙发上,低头想了一会儿,摇头笑笑。
“如果你喜欢林秧,你可能真的能够帮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目光渐潮。“就像你可以帮到我一样。”
说出这句话,其实已经突破了她和外人的沟通底线了,但是她脑子里此时还有一句话,卡在嘴边,靠最后一点防备拦着——像你这样的人,真的是人间理想。
“嘿,姐,你们收好了没,我来提东西了。”
岳翎转过头,看岳观在门口探了半个脑袋。
“要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就先……上去?”
他用手指做了一个溜走的姿势。
岳翎还没出声,余溏已经站了起来,“来吧,你两袋,我两袋,一次就提上去了。”
岳翎也站起来,“我也拿一袋。”
“你把门锁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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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余溏做了热干面,地地道道的武汉做法,麻酱葱花花生碎,满口生香。
岳观吃完以后,自己打车回去了。
岳翎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东西,隔壁的开放式书房中,余溏在给自己铺床,岳翎抱着一个枕头走出来。
“要不这个给你吧,我睡我自己那个,我习惯硬一些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