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长大会恨我们。”

“但你记住现在流的每一滴汗和泪，变强，变得更强，让任何人不敢瞧不起你。”

白初晓眼睛渐渐湿润，沾湿了睫毛。

以前年纪小，不太明白这些话，突然回忆起来，好难过。

她不怪谁。

可那种落空感，说不出来的难过。

祁墨夜看着怀中的人，以前再怎么痛苦，她也不会哭。

他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心疼和担忧，他低头，吻女孩闭着的眼，吻去睫毛上的泪珠。

感受到他的动作，白初晓缓缓睁开眼睛，视线一直模糊，看不清眼前人的脸。

她知道是祁墨夜。

白初晓回抱他，抱得很用力，意识不太清晰，所有动作都是下意识。

她嗓音染上沙哑，叫他的名字，“祁墨夜。”

“嗯，我在。”

“祁墨夜。”

“我在。”

“你也会放弃我吗？”

以前，她被爷爷放弃了。

现在，她被奶奶放弃了。

她神色不悲，忍受着毒性，没有太多表情，却在眨眼的瞬间，眼角滑落一滴泪。

不受控制。

祁墨夜眉头皱得更深，收紧抱着她的手，再次低头，去吻她的泪，动作轻柔，一点一点，从眼睛到脸颊。

祁墨夜猜测她是想起了不好的事。

看她这样，他好受不到哪去。

男人嗓音低哑，在她耳边承诺，“不会，晓晓，我不会。”

“死也不会。”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以后我会陪着你，永远。”

“用我的未来，覆盖你的过去。”

听了他的话，白初晓又叫，“祁墨夜。”

“嗯。”

“我爱你。”

因为毒性，女孩的声音比平时要虚弱。

祁墨夜微愣。

心中激起万层波浪，他仔细打量她，她不是清醒的状态。

但这话，他很喜欢。

“再说一遍，晓晓。”祁墨夜低声哄着她。

可能是被毒性夺去意识，她异常配合，哑着的声音也十分动听，轻轻三个字，“我爱你。”

祁墨夜呼吸沉了几分。

如果在清醒的状态说，估计命都给她了。

……

另一边，童见更糟糕。

她身体差，不停冒冷汗，唇色发白。

江邪眉头紧锁。

操，她怎么这么难受？

能不能熬过去啊？

江邪握了握她的手，体温低得超乎寻常，他干脆把她抱起来，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五六分钟后，他看她有些受不了了，

江邪心里烦躁，又担心，似乎还体会到他以前问过祁墨夜那个问题的答案。

‘心疼的感觉’

他不知道她听不听得见，“欢姐说移注意力，可以减少一些痛苦，我们做点别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