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那位进书屋选资料的同学走到哪儿，林薇就跟到哪儿。

江宿也不阻挠她，就那么倚着高二复习资料的那一排货架，安静的等。

人同学总不可能一直长在书屋，总归会买完东西，总归会走人。

不管林薇有多祈祷那位同学别走，多祈祷新的顾客赶紧来，但书屋还是没一会儿只剩了她和江宿两个人。

林薇不太敢看江宿，远远地趴在收银台前，拿着计算机装模作样的算账。

江宿也不拆穿她，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振振有词的念着数字的小模样。

从那天她说了绝不早恋，他是真的想缓一缓来着。

对她，他有的是耐心。

他也不想逼她太急，毕竟人小姑娘年龄不大，学习那么好，还一心想着考清华，他总不能影响人小姑娘。

所以他不爽归不爽，被她气的胃疼归被她气的胃疼，他也没说什么，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跟老男人相处的远比他认知里还要亲密熟稔。

那种亲密和熟稔，是他们认识十六年培养出来的，他才跟她认识多久啊，三个月，他怎么拿着三个月，和人十六年比？

今中午她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刺激到他了，他那会儿也是真的有点失了理智和分寸感。

既然已经这样了，江宿觉得自己还不如问个清楚：“薇宝。”

林薇默了三秒，抬头。

江宿：“陈私对你来说算什么？”

这个问题来的太突然，林薇有点反应不过来：“啊？”

“上回，你跟我说，我对你来说，不单单是同学，还是男生，那陈私呢？他对你来说是什么？男人？朋友？还是……”江宿顿了下，紧紧地锁着林薇的眼睛，说：“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