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找我有事?”
秦禾胡乱点了点头,将视线从腹肌移到他的脸上:“怎么不在房里看?”
“外面空气好,也不是看什么要紧的书,躺在这里也舒服,”严晖坐了起来,仰头看着秦禾,“想和我说什么?”
秦禾走到旁边一屁股坐在了铺着软垫的吊椅里,将两条小细腿一并收到了吊椅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好,思考了一下,理了一下思绪,决定从头说起:“前段时间,我做了个梦。”
严晖愣了愣,万万没想到秦禾是来跟他谈心的,他以为两人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到足以让秦禾对他敞开心扉,“梦?什么梦?”
“噩梦,”秦禾脸色平静,刚刚她已经做了大量的心理工作,尽管还是有些后怕,那个场面想起来仍旧让她内心发麻,但她已经不会让这种情绪外露了,“我梦到自己被人推下了铁轨。”
严晖瞳孔骤然紧缩,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秦禾,双手握拳,指关节发白,“除了这个,你还梦到了什么?”
秦禾歪着头,眼里带笑,眸里像星光闪耀,一闪一闪,“我梦到有人喊我苗苗,声音跟你很像哦。”
严晖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他垂首,刘海不像白日那般梳到脑后用发胶定型,而是柔柔地垂在前额,秦禾没能看到他的表情。
她低声唤了一句:“严晖?”
严晖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似乎中无可奈何。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秦禾面前,缓缓矮下身子,半蹲在她身前,仰首看她,脸上的神情暖如三月阳春,“苗苗,你记起来了吗?”
“差不多吧。”秦禾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严晖伸手往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柳依依恢复记忆了,你小心点。”
“所以,”秦禾的神情严肃了些,“把我推下去的人果然是她?”
“不全是。”
严晖的回答让她有些懵:“什么叫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