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摔到沙发上去。
扯开领带,久久没有动。
暴躁。
真他么的暴躁!
都他么是有病。
有病就去治病!
他么的!
他感觉这会儿自己像个疯狗。
大约气血翻涌的缘故,酒精也上头,他靠在飘窗上看着夜间的湖景,半梦半醒地睡着。
想起来那天夏至就是在这儿,跪在榻榻米上,剥掉他的衬衣,像个流氓一样看着他,问他,“可以吗?”
那眼神,明明充满渴望,却还清澈地让人窒息。
沉沦。
他靠着这点微薄的念想,抚平了跳动的神经。
然后陷入了沉睡。
他是被门铃吵醒的。
叮咚叮咚叮咚……
响个不停。
后半夜,凌晨,狗都睡了。
他皱着眉头去开门,一个不明物体一下子窜过来。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
他紧紧地抱住跳到他身上的某人,怀里有很淡的橙子香味。
夏至搂着他的脖子看他,然后轻轻把他眉毛抚平,不满地揉他脸,“你看见我,一点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