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也好不到哪里去,湿冷的空气更冻人。
唐昊没在南方待过,之前感冒多少有点儿水土不服的意思,今天才好利索,喝了点儿酒,睡得沉,大约下午四五点钟就睡了,后半夜睡不踏实,乱七八糟做着梦。
梦里他和夏至好像认识很久了,她趴在他床上看动画片,穿着毛绒绒的睡衣,时不时和他说句话,手撑着脑袋,困顿得眼皮支不住,还不睡。
他过去拿掉她的平板,“别看了,睡觉。”
她就闹,在床上滚来滚去,“你都不睡你让我睡。”
“我也睡,听话。”
他把她塞进被窝里,自己也钻进去,她放下平板,反而精神了,睡不着就滚来滚去,然后蹭得他烦躁。
“不想睡就别睡了!”他扯过她。
……
春/梦缭绕,偏偏梦还格外清晰,他甚至能看到她额头的汗珠,绒细的汗毛,还有鼻尖那颗小小的痣,漆黑的眼珠,乌沉沉看着他,眼睛里还有倒影,是他的影子。
……
唐昊醒来脸黑的像锅底,他去浴室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凉水澡,一动不动,精神和肉体双重崩溃。
他裹上睡衣去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杂念丛生,且野蛮生长。
疑心自己斯德哥尔摩了,虐着虐着虐出感情了?
消息提示音响了,他抓过来手机看。
夏至:【[惊]我刚刚做梦,梦到你了!】
仿佛手机烫手一样,唐昊唰就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