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就知道了。”

顾轻洲卖关子不肯说，秦寒潇就没追问。她靠在车上，在去的路上小憩了一会儿，不过睡得不沉，顾轻洲停车的时候她就醒了。她将奖杯放在车上，跟着顾轻洲下了车。

顾轻洲带她来到了J市的市立大剧院，前段时间她话剧全国巡演的时候曾经在这里演出过。秦寒潇不明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顾轻洲没有回答，只是拉着她往里走。剧院都已经关门了，也不知道顾轻洲为什么还能带她进去。不过想想是顾轻洲，她又觉得没什么了，就安静地跟着顾轻洲，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了进去。

秦寒潇被顾轻洲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演出厅，她巡演时就是在这个演出厅表演。推开门进去，里面黑漆漆也静悄悄，要不是顾轻洲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秦寒潇都要以为他带自己来错地方了。

“？”秦寒潇更疑惑了。

顾轻洲没解释，只是拿出手机，也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我到了，可以开始了。”

没等秦寒潇问怎么回事，她就看到演出厅正前方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与此同时，从门口到舞台的过道上贴着地毯的边缘亮起了两条星星灯，只照亮了这条过道，整个演出厅里其他的地方第旧漆黑一片。

顾轻洲低头对她说道：“你往前走。”

秦寒潇转头看他，但他也只是用肯定的目光回应她，其他的什么也没说。秦寒潇转回头去，就在这时，大屏幕开始放映起了影片，影片的主角，是她。

秦寒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个影片是剪辑出来的，第一个出现的镜头是她拍的第一部电影里的角色，那个时候她才十七岁，留着柔顺乖巧的齐耳短发，虽然画质有些模糊，但看得出来清纯的不像话。

后面的影像也全是她。

入行这些年，她曾经演过很多她自己都不记得了的角色，也不知道做这个视频的人是从哪儿找到了那些连她都说不上名字的电影，剪出了这些镜头，有一些甚至短到只有几秒钟。

秦寒潇一边看着一边慢慢地往前挪动着，关于拍这些电影时的记忆也像开闸泄洪般涌进了脑海中。直到走到舞台前，她才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自己。

原来她已经演了这么多角色，原来她已经走了这么长的路。

不知道看了多久，视频结束了。最后结束的镜头不是她演的任何一个角色，而是她在今年年初去欧洲的时候，无意间被人拍下的一个回眸。她转过头去，隔着长长的过道，带着不解看着顾轻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