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那些繁荫红花,枝头叽喳的鸟雀,也觉得了无趣味。
万物在此刻入目,
皆是灰色。
还未开出崇德堡,顾惊宴在一片深浓的绿荫下停车,她觉得奇怪,转过头,“怎么停了?”
男人不动声色地摇上车窗。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根根指骨分明,肤薄且白,可窥见诱人的青色脉络。
顾惊宴的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方向盘,转头对上少女水眸,他问:“难受了?”
她耷拉着眼皮,“......没有。”
霍东霓没资格难受,她知道自己什么定位,不过是一个明目张胆的追求者而已。
他也从没说过喜欢自己。
顾惊宴沉默了,他无声地看她,好看的长眸里是浓郁一片黑,黑得叫人辨不清里面有任何一种情绪。
良久过去,安静的车厢里,霍东霓再度开口:“你让她抱你,让她给你擦嘴,让她.....她和你亲密无间,这样看来,我和她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她委屈极了,说这些的时候有哭腔在里面。
他仍旧不语。
在霍东霓看来,他此刻的沉默,就像是一把很钝的生锈菜刀,一刀又一刀地砍在她脖子上,杀不死她,却足以让她疼得死去活来的。
她忍着想哭的冲突,眼底蓄着一汪泪,去看男人的双眸不死心地问:“......你最后真的会和她在一起吗,和她结婚?”
他终于开口:“不会。”
她又问:“那你不要让她碰你,我难受。”
霍东霓直接去拉他的手,放在左边胸口位置,那动作实在是有些不得体,他神经一紧,“霍东霓。”
少女眼巴巴地看他。
她说:“我这里难受,你别让她碰你,好不好?”
顾惊宴觉得身体开始燥热,下一瞬就收回自己的手,想也没想地应下她:“嗯,不让她碰。”
也没想过他应得爽快,霍东霓不敢确定:“真的?”
男人淡淡嗯一声,靠近她,在她眼角位置轻轻一吻,“别哭,乖。”
温柔得要命。
霍东霓觉得自己上头了,她想嫁给他。
“顾教授,我——”霍东霓在他湛深的目光下,有些紧张,“你每一次亲我,我都有一种你也是喜欢我的错觉。”
“傻。”他嗓音低沉,却很是温
和,“不是错觉。”
霍东霓:?
她刚刚听到什么?
霍东霓将尖叫杀在喉咙里,恨不得钻进他的眉眼里去,“顾教授喜欢我?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我没有听错,你告诉我没有听错!”
喜悦溢于言表。
顾惊宴瞧着少女一张明媚的脸,心里一软,“千真万确。”
霍东霓一把抱住男人,在他颈间吧唧吧唧好几口,下一秒就被男人揪着衣领扯开,“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别往一个男人身上这样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