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的动作顿了,只一秒,顾惊宴加快了速度。
他不再讲电话,示意护士拿走手机挂断。
一个小时三十四分钟后,顾惊宴出现在HK总部,他一路往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知南的至交好友,来的次数很少,不常见,也没人敢拦。
——阿阿阿,顾教授长得太好看了吧,怀里的男朋友突然就不香了。
——我还是喜欢沈总一些,眼角那颗蓝色的痣,绝了。
顾惊宴推开总办公室的大门,长腿大步入内。
他进去时,沈知南正在讲电话,淡淡一眼瞥过来,用手指了一下,示意他稍等。
顾惊宴转脚到休息室的沙发里坐下。
沈知南接完电话,走过去坐下,叫人送了两杯热茶上来。
先开口的是顾惊宴,言简
意赅地问:“人呢?”
沈知南慢慢悠悠地品了口茶,紫砂茶杯握在手里,“霍西决。”
一张熟悉的脸,尘封在记忆力的脸,居然活生生地从他的女人脖颈间抬起,直直地注视着他。
“游戏开始了。”
沈知南想到余行洲的那句话,笑了出来:“惊宴,好久没有人敢这么招惹我了。”
顾惊宴:“不可能是霍西决,有多像?”
“我这么给你说。”沈知南放下茶杯,倾身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抖出一只递过去,“不是像,是一模一样。你玩过连连看么,那男人和霍西决撞在一起,就能抵消。”
是吗?
顾惊宴点燃了烟。
两人瞬间笼在青白烟雾里,烟味四散,如游鱼漫开。
沈知南抽烟时,姿态潦倒散漫,人已经彻底靠躺在沙发里,长腿大喇喇地舒展开,略微一动,换过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说:“如果不是你亲自取出霍西决的心脏,我都要以为,他没死。”
顾惊宴指间夹着烟,双肘落在双膝上,身体向前弯着,眉目阴沉可怖。
沉默良久后,顾惊宴问:“那男人已经出现在盛星晚的视线里了,对吗?或者说,已经成功解除到盛星晚了。”
“否则,你不会过问太多。”
沈知南懒洋洋地笑:“岂止是接触,可能睡一起了。”
顾惊宴长指微动,烟灰抖落在地,他盯着半明半灭的烟头,“查了么?”
刚问完,传来敲门声。
文哲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沈总,查到了。”
文哲到休息室,一看顾惊宴也在,表情严肃地喊一声:“顾教授。”
文哲怕这个男人。
那些所有不为人知的事,文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