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要求我无法答应。唯一能跟你保证的是,不管我以后是否再婚、会不会再生育孩子,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作为这和硕襄格格府的主人,我有权决定自己产业的归属。若你好好的,我有多少孩子也少不了你一份。否则的话,便是终我这一生只有你这么一滴骨血,也未必将产业留给你分毫……”
“老天呐,你就这么跟个小毛孩子说的?”八福晋惊呆,简直佩服死了好朋友的牛掰。
“不然呢?”玉录玳勾唇:“早就能背三字经讽谏,劝我孝顺的家伙,你还真当他只会六神无主哭唧唧?”
恐惧也许有,排斥也许有,但更多的……
应该是把眼泪当成武器了吧?
玉录玳轻笑,否则的话,等盥洗完毕再度出来的时候,小家伙儿能规规矩矩地给她磕头赔罪?
八福晋嘴角微抽:“好吧,人精儿的孩子也是人精儿。啧啧啧,豆丁大的小家伙儿,居然还知道哭求不要后阿玛了呢!亏得他这话没叫宝格楚听见,不然咱们辅国公还不急死?”
三番两次被跟宝格楚联系上,玉录玳简直要炸:“你说你,好歹也是个皇子福晋呢!不学学太子妃温雅大气、三福晋文采卓然、四福晋端庄淑丽也就算了,怎把自己整得跟个乡野村妇似的?听风就是雨,连点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了。”
被鄙视至斯,八福晋都要暴走了:“你你你,都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了,你还非矢口否认,倒打一耙。来来来,正好宝格楚这个当事人也在。你叫他说,他是不是对你有几分旖旎心思。这才连好好的台吉都不做了,非巴巴到你府上当个侍卫!”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好死不死赶上这么个场面的宝格楚:……
俊脸瞬间红透,随即把双手舞成了风火轮:“没,没没没有,八贝勒福晋可不敢乱说!奴才何德何能,岂敢肖想格格?”
八福晋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既然你用了不敢这个词儿,那便是承认,但自觉不配咯!”
这话问的,叫玉录玳都不由蹙眉。超想马上、立刻将她扫地出门,不治好这胡言乱语的毛病前,坚决不准再登门。偏她这还没等开口,宝格楚就脸红如滴血地点了头:“八贝勒福晋明鉴。”
雾草???
玉录玳懵逼脸,看着同样懵逼的八福晋:……
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推到了门外。砰地一声巨响后,房门就在八福晋眼前生生阖上。气得她直接一脚踹上去:“好你个玉录玳,额驸还没上炕,就把媒人甩过墙?你你你,你不厚道!”
玉录玳这会儿满心的山呼海啸,哪儿还听得见八福晋如何叫嚣?
她只死死挡住房门,怔怔看着宝格楚的方向。
一瞬不瞬。
直看得宝格楚从满心热血到浑身冰凉,良久才闷闷出声:“卑下自知出身低微,不该癞蛤蟆妄想天鹅肉。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宝格楚苦笑:“卑下一直恪尽职守,以为自己是满大清最忠诚也最优秀的侍卫。直到木兰秋狝,侍卫离开了他的主子。直到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来,缺发现格格有了相亲再嫁的意图……”
“当时,仿佛晴天霹雳,把他整个世界都给崩塌了。那一瞬,心如刀绞。也是那一刻,小侍卫才知道,他爱上了自己的主子。”
猝然被表白,玉录玳整个人都一懵:“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