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后座。

余葵靠在时景怀里,笑了半晌才缓过气,把玩他风衣的扣子,疑道,“我俩在一起,真有那么刺激到她吗?你说她怎么想的,这么大人了,干这么蠢的事情。”

四饼接话:“也许在她看来,世上所有情侣之间的信任,都像她跟她老公之间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吧。”

时景这会儿约摸猜透余葵假接电话撒娇的原因了,胳膊懒洋洋搭她肩膀上,指尖挠她下巴,故意道,“葵宝儿,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还得瞒着你妈妈。”

见他又提这称呼,还当着司机和四饼的面,二十五岁的葵宝老脸一红,“哪有,她一打电话来老是说我这不对那不对,也从没问我谈恋爱的事儿,所以我才没特意提过。”

“不过你妈今晚,总算也干了一回要你好的事。”四饼感慨,“也让她看看,她那个不省心不靠谱的继女,心肠有多黑。”

余葵不想那么多,她满心已经被身边的男朋友占据。

仰头,看看他下颌也精致,鼻子也英挺,眉眼像灿烂的星辰。

窗外的夜景飞逝,他的侧颜少了平日与生俱来的冷峻和傲气,只剩安静平和,美好得仿佛能熨平世上一切不开心。

车子开过熟悉的十字路口,颠簸了一下,她一下子想起高二那年,宋定初过生日,时景晚上送她回家,也是在同样的路口,被她的矿泉水泼了满身。

“……你应该早忘了吧?”

提到这事,她原本以为只有自己记得,未曾想,男人漆黑的眼眸复杂望向她,“哪能呢,小葵,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占便宜。”

“怎么占你便宜了?”

余葵据理力争,“我就是怕你生气,给你擦水,你不知道,你十七八岁那时候,冷着脸的样子有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