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打开聊天记录,会觉得难受,大一半年,我竟然说了47次要集合来结束对话,你生气是应该的,作为朋友,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只单方面从你那儿汲取情绪。”
“我——”
余葵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有一瞬间,她险些拆穿自己的谎言,安慰时景删他不是为这个,只是因为喝了一壶绝望的飞醋。她烦躁挠头,扔开数位笔朝他走去,努力安慰,“我没有讨厌你,从来没有,和你聊天我很开心,哎呀,反正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
时景纠正,“不,是我的错。”
余葵据理力争,“怪我,是我先不打招呼把你删了。”
时景分辩:“是我情绪不稳定,瞻前顾后,缺乏勇气。”
余葵仰着头气鼓鼓反驳:“不准再争了,就是我的错!”
四目相接,此时两人鞋尖距离只剩不到五寸。
她颈根儿都仰得有点酸,但还是倔强地不肯率先挪眼让步,男人却忽然伸手——
在余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托着腰把她整个人从地面抱起来,唇边溢出一声愉悦的喟叹,无奈地纵容承认,“好吧,你的错。”
余葵眼前一晃,重心失衡,稀里糊涂夹紧他腰,胳膊搂着他脖颈把自己悬挂稳,肌肤隔着薄薄的居家服紧密相贴,成年男性的气息和体温争先恐后触抵她的感官。
她脑袋彻底宕机,无暇思考,呆滞问:“怎么,做错事的人还要接受惩罚吗?”
“小葵,你在想什么。”
时景忍俊,强压着话里的笑意,“你的拖鞋踩到营养土堆,我带你去洗手间把鞋底冲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