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报一圈,余葵九七年十二月份竟然还是在场最小的。
刚刚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的人,一时有点下不来台。
余葵假装没发现她们的窘态,正好工作人员把剩下同色系的伴娘服送到了,谢梦行也在展厅那边喊她帮忙,她顺势起身过去。
“主婚纱就是这套?”
余葵看着灯下钻光闪闪的长摆礼服,瞳孔缓缓放大,“很贵吧?”
谢梦行扯掉领结,随口报价,“二十六万。”
余葵惊叹,“小谢,我第一次这么深切地觉得,原来你真是个有钱人,跟我们凡人有壁垒。”
“我也劝过余夏,就上台那会儿穿一次,她非要。”
谢梦行打趣,“不过你要是肯松口,跟你们宋班长结婚,你也是个有钱人,他办婚礼肯定比这隆重。”
“不都说创业忙得很嘛,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都哪儿听来的……”
余葵笑着骂了他两句,忽然感觉仿佛有人在看自己,一偏头,便见不远处一对新婚夫妻自|拍,撞见她的视线,新郎移开手机,冲她龇牙咧嘴一笑。
长沙一连阴了好几日,天灰蒙蒙攒着暗云。
校园里,午起号响过。
“时景,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
分管院领导皱眉打量着假条,“我记得你从本科到现在几乎没请过假,周末出行的指标你从来都优先让别人去,这回一口气跟我要七天事假?这个节骨眼,你走了,你带的项目攻关小组怎么办?童教授肯放你走?”
时景立正,行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