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你刚刚给我涂什么东西,黏糊糊的。”
“妆前乳。”
余葵拿起瓶子来看一眼,“我看陶桃刚才就是这个步骤,你适应一下就习惯了。”
“那我能睁着眼睛吗?”
平常冷漠的少年此刻乖巧问她。
“不能。”
余葵假公济私。
他只要一睁眼,她心就扑通跳,还怎么往下。
时景果然又把眼睛阖上。
从眉眼到额骨,从鼻梁到下巴,余葵一寸一寸地精准丈量了它的长宽比例,连眼尾睫毛丛里一颗棕褐色的小痣,都原模原样地刻画在她心里。
开始用唇笔给嘴巴上色时,余葵的手臂肌肉都不受控地紧张起来。
那漂亮的唇瓣就在她手底下。
软度叫人心魂都荡漾起来。
多完美的一张脸啊,多巴胺如浪潮冲击着她的神智,灵魂在欲念带来的痛苦和快乐中煎熬。
人一辈子,能遇到多少次这样被幸运垂青的机会?
她无耻地享受着这一刻。
时景问:“你是不是累了?怎么在颤?”
“刚才手抬太久了。”
余葵哑着声,应下了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时景皱眉:“别人的事儿,你干嘛那么累。”
“陶桃也帮过我很多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