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那就一直等到你有空,反正包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下意识反驳,“怎么没有?你的东西那么贵,万一被我弄丢弄坏怎么办?”

时景:“我并不觉得你的日记不珍贵。一件东西的价值该是由它对主人的意义来评断。你在生气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有那么一瞬间,余葵幸福到眩晕。

她之前多么努力地没话找话,就是想跟大神做朋友。只是,等这个词真的如愿从对方口中蹦出,更巨大的自卑感也席卷而至。

不抱期待就不会失望,余葵从小就明白这道理。

正确的做法是:降低欲望,就能避开竞争,躲过焦虑和麻烦。

脑袋稍微冷却后,她开始试图像往常,压抑自己的需求,刻意纠正往外跑的习惯,一下课就宅在教室睡觉涂鸦。有时连在校园里多偷看人几眼,都觉得这行为是在放纵自己做白日梦。

反正都得不到,干嘛要关心呢?

她是要回到乡下开书店养乌龟的。

周三,化学老师拖堂。

赶到食堂,大厅已经人山人海。

陶桃咬牙切齿,“化学老师是老天派来制裁我的吧,上辈子欠他的。”

余葵仰头看今日菜单,“没事,我去一号窗排干锅牛肉,你去三号窗排铁板土豆。”

“那还有玉米排骨汤怎么办?”

余葵眼前一亮,“有办法啦,钦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