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梦紧跟着她的步伐,语速飞快道:“梅诗咏真的留下了证据吗?我们已经地毯式地搜查了三四遍,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现在家属很不配合,我们不好工作。我们究竟要找什么?”
穹苍干脆地说:“找不到那就继续找。”
何川舟从后面过来,几人纷纷叫道:“何队!”
何川舟整理着自己的衬衫衣袖,穿过人群走到穹苍身边。
一警员问道:“就算当初梅诗咏带走了很重要的证物,但她真的还留着吗?那个证据既能证明朱彦合杀人,也能证明她做伪证吧?无法确定她是不是会做保留。”
众人最怕的也是这个。
谢奇梦试探道:“要不你再去问问,少了的是什么东西?”
穹苍淡淡瞥向他:“你以为我真能读心啊?”
“啊?”一个新人警员一脸傻气道,“这不差不多吗?”他看着很像啊。能看穿一个人是否说谎,跟读心不是差不多?
何川舟不客气地朝他脑袋呼了过去,将他推开。
人在说谎时的许多反应,在紧张、害怕的情况下同样会出现。而接受审讯时,这两种情绪是十分正常的。不管穹苍的眼睛看得多清楚,哪怕能看穿对方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变动,都无法作为说谎的证据来推导。
不过是利用双方情报的差异,以及朱彦合对穹苍天然的畏惧,用模糊不清的信息,进行诱导式的提问。
他们看的不是朱彦合是不是在说谎,而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崩溃。
穹苍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深思后开口:“你们找不到,也许不是因为你们搜查得不够仔细。”
谢奇梦愣了下。
穹苍轻声道:“前车之鉴啊,就摆在眼前。梅诗咏还有什么亲近的家属?”
谢奇梦当真是如梦初醒,他下意识地想去拿资料,随后发现手头没带。
“有!梅诗咏还有个正在上小学的儿子!她出事之后,孩子就被舅舅带走了,我们只见过一次。”
穹苍问:“田兆华的儿子?”
“从年纪上看……应该是。”谢奇梦恍惚道,“难道是他藏起来了?可是为什么呢?”
何川舟不容他多想,拍了下手,叫道:“该忙的都忙起来了。贺先生呢?请跟我去一趟梅诗咏家。”
所有人扭过头,开始寻找那个失踪的男人。最后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到人群之外,一个正在玩手机的男人身上。
贺决云无辜地同他们对视。
谢奇梦举手:“我——”
“你长得太吓人,不行。”何川舟点着贺决云,“快点过来,大哥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