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免了礼,也没坐,就那样站着问宁庭安,“沈家当年的四娘子,江二夫人,也就是你四姨母,师爷可曾听说过她生前的一些事?”
宁庭安没去质疑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只平静地问他,“不知王爷想问何事。”
瑞王往前走了两步,照着昨日那酒疯子所说,他倒是好奇沈家近百年的基业,有何秘密可言,“听说沈家有一张药单子?”
宁庭安却未觉得有何奇怪,“要说药单子,从祖上传下来,每个医药世家都会有那么几张,沈家应当也有,不过属下姓宁,终究不是沈家人,并未见过,属下不知王爷说的是何药单。”
这话挑不出问题。
瑞王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个问题,“药单子师爷不知道,江二夫人你应该知道吧。”
宁庭安却未答。
瑞王正狐疑,便见宁庭安退后两步对着他作揖道,“五年前王爷剿匪,属下从芙蓉城连夜赶去巫山,斗胆为几千匪贼向王爷求了请,王爷宅心仁厚,最终将匪贼点化收为已用,属下也承蒙王爷的厚爱,有幸为王爷效力。”
宁庭安说完,屋里安静了一瞬。
瑞王就跟看稀奇玩意儿般看着他,不明白这桩事同沈二夫人有何关系。
片刻之后又听宁庭安不徐不疾地说道,“那夜大雨,属下回去后便发了一场高烧。”
瑞王耐着性子问了他一句,“然后呢?”
宁庭安直起身平静地说道,“以前的很多事情属下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