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人的距离越远,
江沼的心口就越是舒坦。
天色泛青时,江沼躺在马车上,才终于安心地睡了过去。
清晨严青进来禀报。
说黔州陆续有百姓出来抢夺灾粮,
黔州本次并未遭受雪灾,但去年出了一场瘟疫,收成严重受了影响,在知道江城有朝廷运来的灾粮后,不断有人涌入。
陈温刚起来,挽袖净了手,才回复了严青。
“食不果腹者,皆为灾民,老弱妇孺照人头发放钱粮,年轻的壮丁按劳力计算给予报酬,此次雪灾正缺人手,刚好能用上。”
严青领命退下,交代完底下的官员,严青再回来时,便发现,江家的人皆不见了踪影。
今儿太子出发芙蓉城赈灾,昨夜个个都睡了个好觉。
谁知道江家人竟然就半夜走了。陈温初听严青说完,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在瞧完严青的表情后,才渐渐沉了脸。
昨夜他特意去找了她,她倒是应承得好。
“码头昨儿夜里没有船出去,江姑娘想必是已经去了芙蓉城。”
陈温脸色愈发阴沉,他竟不知她何时学会撒谎了,昨夜她应承时的态度乖巧,原是在同他打太极。
还敢连夜赶路,她是不知何为危险。
严青说完又将一个木匣子交给了他,“属下去找江姑娘时,见屋里的桌上放着这匣子,想必是走的匆忙,忘记了带。”
那木匣子正是昨夜陈温送给她的玉簪。
才经手不过一个晚上,陈温怎可能认不出来。
陈温的眉宇拧住,伸手从严青手里接了过来,揭开盖儿,里头的簪子果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