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她被人欺负,嘲笑她是没爹没娘的娃,更是拔了她头上的发簪戏耍她。
是陈温帮她将簪子夺了过来。
他告诉她,“别怕,旁人若是欺负你,你只需狠一回,给对方致命一招,下回他必不敢再欺负你。”
她照着他当初说的做了,他却又来说她做的不对。
江沼一时僵着没动。
林姑娘却很下得了脸,走到她跟前,先对她屈膝道了歉,“殿下可莫要责怪姐姐,这事原本就是妹妹不对。”
江沼实属见不得林姑娘的虚情假意,更不想让她挡了自己的视线,江沼伸手将她推开,隐约看到了里头的陈温抬起了头。
然而还没瞧个真切,林姑娘就跌在了自己跟前。
林姑娘“嘶”了一声,摊开手掌,掌心被蹭破了皮。
江沼傻愣地看着林姑娘跪在地上低声地哭泣。
珠帘内陈温的声音顿时带了冷意,质问她,“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江沼蒙了一肚子的冤屈。
捏紧了拳头,耳边只有自个儿的心跳声,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那簪子”
“倒是孤同你的婚事,惯着你了。”陈温说完,连屋里的林姑娘都忘了哭,一屋子的人屏了呼吸。
陈温也没让人失望,说的话惊了所有人。
陈温说,“既如此,这婚约可不作数。”
眼前的一排珠帘挡着,江沼原本就瞧不真切那张脸,后来眼眶里溢满了水雾,更瞧不清他的神色。
比起事后的剜心刺骨,
先窜上来的那阵耳鸣,更加让江沼难受。
江沼的腿一时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靠在素云的身上,素云扶稳了她后,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求陈温。
江沼也没听清她向陈温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