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白叔猛然扭头,但见得师爷眸光闪烁,竟不敢与之对视!
“难怪了!贾似道乃是官家宠臣,只怕早就知道要在南面用兵,这才派了这师爷来打前站!”
“这白塘先生必定认得杨艾男的身份,却也不点明,只是想让我把他们抓起来,好生折辱杨璟,贾似道自然是高兴了,可我这个知府可就受难了!”
“虽说大敌当前,战局要紧,以杨璟的为人,或许不会对我如何,朝廷上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而踢开我,可杨璟必定要记恨,彼时我也只能彻底站在贾似道那头去了!”
武白叔顿时恍然,难怪这段时间,这白塘先生不断劝阻自己,不要上奏朝廷,申请调任,又不断灌输各种念头,让他认为留任其实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好事,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原来他一直在打这个主意!
武白叔双眸爆发杀机,朝白塘先生低声问道:“他果真是杨璟的儿子?”
白塘先生喏喏地支吾道:“杨侯爷并未娶妻,又哪来的儿子,东翁东翁切不可听这孩子胡言乱语才是!”
武白叔冷哼一声,也不再看白塘先生,他为官多年,眼力自然是有的,眼下揭破了白塘先生的底细,对他又哪里还有半分好感!
“杨侯爷竟然并无子嗣,你又是何人?”武白叔转而朝杨艾男问道。
杨艾男也不啰嗦,从袖笼里取出一封书来,朝武白叔道:“晚生乃是靖西侯的义子杨艾男,早先由董槐相公举了国子监读书,这里有父亲给武大人的一封信,大人看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