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烛火,但光线仍旧不够,杨璟将覆盆子扶起来,抱在怀里,而后让高采芝将灯火移近一些,调整了角度,用一个小茶匙当压舌板,将覆盆子的舌头压下去,才看到覆盆子喉咙里头的一个大囊肿。
杨璟轻叹了一声,将覆盆子放平在床上,将被子往下掀开,趴在覆盆子的胸口前,听了听心肺音。
这等看诊方式是在有些轻薄,可覆盆子已经四十多岁,又显苍老,房中除了杨璟便只有高采芝,高采芝自然不会认为杨璟有什么非分之想。
听了心肺音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杨璟此时终于明白,为何覆盆子十几年未曾说话,就是因为她的喉咙里头有这么一颗囊肿!
虽然不太确定这是不是肿瘤,但通常情况下,如果是肿瘤的话,十几年下来,覆盆子早就死了,不过如果是良性肿瘤,这覆盆子又有其他治疗手段的话,坚持下来也就不奇怪了。
毕竟覆盆子可是连地藏都能当成孩子来养的女人,不可用常理来推想揣测的。
杨璟朝高采芝问道:“她是不是经常耳朵痛?有没有经常咳嗽?”
高采芝听得杨璟如此一问,当即便惊愕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最近一段时间,确实经常耳朵痛”
杨璟知道这是反射性耳痛,但心肺音并没有太大的异常,可见并没有扩散到其他地方。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