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堂里头早先一片混乱,但很多人都看到磨耿对杨璟穷追猛打,而杨璟只有被动躲避和挨打的份,若非仗着火枪之威,杨璟此时早就被磨耿给打死了!
或许也只有庞正元等真正的高手才看得出来,宗云虽然落了下风,但棍怕老郎拳怕壮,秦玄策已经五六十,而宗云却气血方刚体能充沛。
杨璟的火枪已经炸膛,早先让磨耿削掉了一段枪管,如今膛口更如同喇叭花一般绽放,但也不知为何,手握着这柄沉重的青铜刀,看着宗云那自信满满的眼神,他突然觉得秦玄策不再那么的高深莫测了。
在别人看来,杀死磨耿就像捅破了天那般,杨璟该惹上大麻烦了。
可杨璟自己却心知肚明,韦镇仙对朝廷的政令听宣不听调,阳奉阴违,单凭与白牛教私下授受这一条,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磨耿作为团练使,滥杀无辜不说,对杨璟更是狠下死手,杨璟身为绣衣暗察,拥有便宜行事的权柄,即便杀了磨耿,想要解释清楚也并不难。
再者,磨耿只不过是开胃菜,水陆法会才是重头戏,到时候整个西南局势都乱起来,杀掉磨耿也算不得什么大麻烦,反而替朝廷和百姓提前解决了一个大祸害。
秦玄策本来就被宗云闹得颜面丧尽,迟迟无法拿下宗云这个小辈,也让他感到又震撼又气馁又愤怒。
眼下连杨璟也敢对他大呼小叫,也敢大言不惭要对他动手,秦玄策纵使道行再深,也受不了这个气,当即朝杨璟冷哼道。
“你算什么东西,连张本灵都要乖乖喊我一声师伯,你凭什么在这里吆五喝六!”
杨璟走过来,与宗云并肩而立,但听得宗云淡淡地开口道。
“我没有你这个师伯,无论全真道如何对你,我南无派绝不会不会承认你这奸贼,师父将南无派的道统传到我张本灵的手中,曾叮嘱我要代师收徒,壮大门墙,光复宗派,我已遵照师父遗嘱,代师父收下杨璟,他如今是我派弟子,对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还有什么好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