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师爷先朝杨璟微微拱手行礼,而后转头朝王斗等一众衙役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东翁回到后衙之后,只说了两个字!”
王斗等人顿时伸长了脖子,纷纷挤过来,侧着耳朵问道:“哪两个字?”
“舒坦!”
众人听得师爷这么一说,想起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杨知县,回到后衙的得意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心底越是佩服杨璟。
师爷是经手了整件事情的,这事情由始至终都没逃过杨璟的算计,这可是他亲眼所见,对杨璟自是钦佩,走过来朝杨璟说道。
“推吏大人,老朽追随东翁多年,这两年可从未见过东翁如此高兴,还得多谢推吏大人,东翁已经让在下定了席面,一会儿就送过来,往后怎么做,还得推吏大人费心了。”
杨璟微微摆手道:“县老爷本就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只是仕途坎坷,一时心寒困顿罢了,杨某也只是略施小技,激一激县老爷的雄心,往后咱们兄弟可都指望着县老爷呢。”
师爷一听,杨璟没有居功自傲,心里更是佩服这个年轻人,在班房里头待了一会儿,酒楼的席面也送了过来,鸡鸭鱼肉各色时鲜摆了满满一桌。
杨璟平日就随和,让王斗等弟兄们一同坐下,连老师爷都被留了下来,喝得满脸通红,和王斗等人划拳行令,平素里的夫子形象是彻底毁了。
杨璟并不好酒,但喜欢这种爷儿们痛饮的气氛,属于没酒量但有酒品的人,但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案情,也不敢喝太尽。
正热闹着,宋风雅也过来了,杨璟可不奢望堂堂大学士的千金,跟他们这些大老爷儿们窝在班房里喝酒,当即就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