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非主流红发女,她还没来得及往外迈一步,瞬间就被淹没在了口罩的海洋里,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好看吗?”
“我好看吗?”
“我好看吗?”……
其余三人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但一时间也没法追根究底,保命要紧。
他们与那些缺眼睛少鼻子的烂脸,距离不过半寸远。
却还要强忍住呕吐的**,露出八颗牙齿的假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左右左右、左左右右,cs复读机。
“好看好看。”
“你好看,你也好看。”
“你最好看。”
“你更好看。”……
不断有新的npc赶来凑热闹,而傅蓝屿就混在npc的队伍里,淡定路过209门口。
她脚步微顿,看似很随意的,抚摸了一下209的门框。
没有谁注意到她,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不斜视扬长而去。
*
深夜再度降临。
毋庸置疑,这依然是不吃药的一夜。
从病房熄灯开始,景鹤就一直神经紧绷,生怕手术刀的效力还在,护士会在某个时间点推着轮椅破门而入。
“云哥蓝姐,你们确定那把刀已经丢掉了吗?”
乔云铮笑了一声:“是你蓝姐负责丢的,你蓝姐比较确定。”
“……蓝姐?你睡了吗蓝姐?”
傅蓝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闻言懒洋洋回答:“就算没丢掉,那把刀也是在我的口袋里,你紧张什么?”
“那不行啊!”景鹤更慌了,“你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要是被撕坏了可怎么办?”
“?”
结果傅蓝屿还没骂他,乔云铮已经慢条斯理开了口。
“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先把你嘴撕了。”
“……”
景鹤最了解这位哥哥
的手段,当即把脑袋蒙进被子里,不敢出声了。
三人等了差不多得有一个多小时,直到听见远处的某间病房,传来一阵熟悉的悲鸣。
是女生的悲鸣,很大可能是白天挪铁架子的那个女生。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又响起了类似用刀砍门的动静。
轮椅的轱辘在地面拖行,有女人扯着嗓子在叫,有男人粗声粗气地在骂街。
景鹤悚然一惊,猛地从床上弹起:“怎么个情况?乱套了?”
“换你自己的衣服。”傅蓝屿动作迅速拉上了帘子,“准备。”
“……准备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