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瑾却没有明白花虔的苦心,他听到花虔高喊的瞬间身子僵住,立在原地像是一座静止的雕像,仿佛风一吹就要裂开。
他以为花虔嫌弃自己,一时难得又尴尬又羞愤,又想起这些日子花虔连碰都不让自己碰,心酸得快要落泪。
好死不死,靠在门边看热闹的贾少龙忍不住嗤笑出声。
唐瑾听到那毫不遮掩的嘲笑,红着眼恨恨地瞪了贾少龙一眼,旋即抿嘴冲到屋里飞快地洗脸漱口,换了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又特意将自己最贵的白玉发冠戴上,再出门时已是矜贵公子。
花虔瞧着他张扬的打扮,张了张口想说太过高调,但看着唐瑾已经阴郁的眼神,顿时选择闭口,牵起他的手朝院门走去。
看着紧紧跟在花虔身后离开,生怕花虔不带上他的唐瑾,花珩笑着摇了摇头。
倒也真挺孩子气。
他又瞥了眼院中自己好不容易修整好,却又再次被唐瑾连夜掘开的花圃,叹了口气。
罢了,或许花虔说得是对的。
这些日子唐瑾虽然依旧对他表现得极度厌恶,但最多也就是恐吓威胁搞搞小动作,并没有什么疯批举动。
花珩一直觉得自己研究唐瑾,了解唐瑾,却也从未知晓他这一面。
或许如今他所面对的唐瑾并非以前的唐瑾,就像现在的自己也早已不是以前的自己。
经历会改变一个人,他的妹妹那么优秀,说不定真能将野兽驯服。
花珩直起身子刚想拿起扫帚将小院中的泥土扫干净,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他手中扫帚一顿,静耳听了听。
院外的脚步声愈加密集,远不止一人。
花珩眼中微沉,缓步走到院门前,静静侧耳听了片刻/
“难道找错地方了吗?”
“我看告示贴的是这里没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