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说完,唐瑾便打断他的话,声音淡漠带着讥讽。
“父亲不也并不在乎她究竟是不是鱼清文的血脉,只要能全了仁义之名即可。如今嫌她惹来非议打乱计划,便想干脆坐实魔教奸细之名,既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也能摆脱一个拖累。”
见他接二连三戳破自己的心事,唐武面色尴尬羞恼,声音也沉重带着警告。
“瑾儿,为父知晓你心悦鱼虔,但魔教中人其心可诛,若她当真是魔教圣女,那必不可与其有丝毫牵连,否则你的前途,玉机门的名声都毁于一旦。”
哪想到唐瑾听到这话却摇头轻笑,悠叹口气像是嘲讽着他伪善面具下的嘴脸。
“当初父亲同母亲无媒苟合时怎么倒没想过玉机门的清誉,亦或父亲抛弃母亲时也是这般义正严辞吗?”
见他提及生母唐武犹如被触动逆鳞彻底恼怒,低吼道:“你怎能如此目无尊长!”
唐瑾却仿若未闻,瞧着他恼羞成怒地模样语气反而愈加轻快。
“哦对了,我倒忘了父亲是心怀天下之人,为了继任掌门之位,匡扶武林正道才不得不将刚诞下幼子的妇人抛下,让她被魔教中人捉回枭首示众。”
“瑾儿,你是听谁说的这些胡言乱语!”
唐武一直掩藏在心底的伤疤如今被唐瑾以一种极其戏谑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亲手揭开,他面上闪过慌乱羞恼,想要上前制止他口出胡言。
然而忽然间唐武头晕目眩,浑身绵软无力,四肢渐渐发麻无知觉。
他心中一惊,这是迷香!
唐武顿时想要运功排除体内迷药,却听到一道慢悠悠的声音。
“这香是专门为父亲你调制,父亲还是莫要动怒运功,那样只会催发地药效更快,到时候血液逆流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