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虔早就困得要死, 见这金尊玉贵的少爷总算是勉强满意了, 也打着哈欠靠墙坐下。
唐瑾的手臂和肩头都有伤,她不敢离得太近, 只紧紧挨着墙角。
暖和厚实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便困乏得很,有一搭没一搭地垂下, 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但是睡梦里并不踏实。
这屋子里本就阴凉,地上虽然铺了层衣服,但单薄得很, 也硬得膈人,墙壁靠得脖子僵直, 浑身都酸痛。
花虔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 难受得东倒西歪换姿势。
唐瑾半夜醒来觉得身体发寒, 他轻咳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就见被褥已经被花虔睡梦中裹去了大半。
花虔蜷缩在角落里, 身上紧紧裹着全部被褥, 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但睡梦中却眉头紧皱, 看起来很是难受。
唐瑾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花虔嘤咛几声,翻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便熟睡过去。
唐瑾低头望着她安静的睡颜,眼中泛起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和。
他伸手将她翻动间略微扯开的被子掩好,旋即抱着她靠墙阖目休憩。
明月当空,皎洁的余晖洒落在窗台。
长夜漫漫,鸟鸣幽幽。
一夜无梦。
花虔觉得这一觉睡得无比舒坦。
面上温热,似是暖阳透过窗台照射到脸上。
她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忽然感觉摸到了什么滑滑硬硬的布料,顿时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