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两白银。”
花虔掏钱的手一顿,震惊道:“多少?”
那摊主嘿嘿一笑:“二百五十两白银分文不少。姑娘,这宝贝便是天大的运气也是一镜难求。我这么多年也只淘到过两面,上一面可是供在宫里娘娘那儿,寻常人便是瞧都瞧不到。”
花虔一把将掏出的银子丢回去扎紧口袋。
“我看你才是二百五!真当我好骗呢,若是这镜子当真这么珍稀,宫里早就会安排人在每年鲛潮之后来征收,哪里还轮得到你在外面摆摊售卖。”
“再者,鲛人生活在海底,可这镜子背后雕刻的花纹却是角鹿,角鹿耐寒,大多生活在北方内陆严寒之地,跟鲛人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可能会是鲛潮带来的?这多半是海外走商来货。”
那摊主听到这话脸皮一抖,哂笑道:“原来是行家,姑娘,这货虽说不是鲛潮得的,但的确是好东西,便是寻常人家哪里能寻得这般通透清晰的镜子。”
花虔晃了晃四根手指:“四十两。”
见摊主有些犹豫,花虔顿时拿起镜子细细观察道。
“这镜子虽好玩,但做工却并不精细,棱角之处有磕碰,缝隙中也藏有少许未清理干净的泥垢,怕也不是正常舶来货。私售海货可是重罪,不过买卖辛苦,我便再加十两,五十两分文不多。”
摊主听到这话面色几经变幻,最终摆手道:“罢了罢了,今日算我吃亏遇到行家,这镜子便给你。”
花虔顿时笑眯眯地掏出银子,将小镜子收入香囊里。
“谢了!”
旁观全程的唐瑾眉梢微挑:“瞧不出你倒是学识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