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梦。
初三刚这样想到,身体再也负荷不住,随即失去了意识。
初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先听见一道不满的声音。
“女郎,即使他还有一口气,可伤的这般重,救不活的,你就别费这个心了。”
初三一怔,忆起昏迷前的那一眼,那不是幻境吗?
莫非他……真被人救了,可有谁会在死人堆里救一个濒死之人?
初三想睁开眼,奈何维持这一点意识已经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他根本不能睁开眼。
一炷香前,阿泠已经回到将军府。
她看了兜铃一眼,她的眸光温温柔柔的。小白也看了兜铃一眼,它蹲在廊檐上,独眼发着幽幽的光。
兜铃闭上了嘴巴。
阿泠转身离开,不多时拿了用具过来,是一个木盘,上面有刀有烈酒有针线,兜铃忘记委屈了:“女郎,你要亲自给他治伤?”
阿泠嗯了一声,开始清洗器具。
兜铃啊了声:“可是你从前用这些东西给受伤的野狗小猫奴隶治伤,可都是将他们弄死了的。”
阿泠的手顿了顿,解释:“不是我弄死的,是它们伤重难愈。”她不那么做,它们会死,她那样做,他们有可能死。
兜铃没理解阿泠的意思,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奴隶,忽然有些同情,临死前还要被女郎练手一番,那尖针穿线过肉的滋味她想想都疼。不过能被女郎看中,哪怕是练手也是他的福分。
思及此,兜铃说:“这个奴隶估计也伤重难愈,女郎你既然愿意,拿他试验一番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