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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见背直肩阔眉目生煞的侍卫,差点软了腿。

不是心怀不轨的人,侍卫默默退下。

阿泠举高纱灯,发现他们两人穿着统一的葛衣,浑身瑟缩,她低声道了句:“可是我的侍卫吓到你们了?”

两个奴隶何时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尤其这么好听的声音还是从一个看一眼就觉得亵渎的贵人嘴里发出来的。

阿泠看见他们身上熟悉的衣裳,她下意识想到昨日那场比赛,那个叫初三的奴隶,她不由地多问了两句:“你们这么晚了,是去哪儿。”

其中一人应道:“贱奴是奉主人之命将身死之人送入乱葬岗。”

“你家主人可是覃阳白家?”

两人奇怪这位姑娘是如何认出来的,不过还是应了声是。

阿泠顿了顿,下意识问:“昨日那个叫初三的兽奴在斗兽场受了伤,如今如何了?”

两人不太奇怪贵人问这个名字,初三虽是兽奴,但许多贵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

“昨日晚上主人就让将初三扔到了乱葬岗。”

他昨日就死了吗?

阿泠想起了那双眼睛,那双寂静沉默又带着希冀的眼神,这时小白仅剩的那只蓝色的眼睛在昏暗之中发着光,它蹲在石上,又叫了一声。

阿泠沉默了半晌,她望着那两人远去,直至背影消失不见,她拎着灯盏往前走,侍卫拦住她:“前面既是死人堆,女郎止步。”

阿泠抬起头,眼里像罩了一层薄纱水雾,“阿简,你认识初三吗。”

阿简昨日没去看那场比赛,他摇了摇头。阿泠又看向阿简后面几个侍卫,几个侍卫跟着摇头。

阿泠深吸了口气,她想起昨日那双眼睛,她说:“我想将他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