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话,几乎每个被催婚者的都听过,或朋友,或父母,或三姑六婆,在这方面,每个人都像是经验老道的传授者,一代传一代的发表着这套“苍天饶过谁”的催婚史。
耳熟能详。
但是,苏纾不想过这样的人生。
奈何24岁生日刚过,已经到了泥潭深处。
通常不经意间,就会被亲戚们安排得明明白白。
当时,她正在一楼电脑斗地主,家里忽然来了几个“姨母笑”中年妇女和一个腼腆无言的年轻男人。
陪同而来的大婶婶对其中一个妇女说:“这位就是我家外甥女,苏纾,长得不错吧?”
这妇女就是男方妈,闻言,眼睛亮了一百瓦,然后满意地拍拍大婶婶的手,“不错不错,长得很漂亮,身高看着也很高。”
没化妆没洗头穿着旧睡衣的苏纾:“……”
这时候,大婶婶一中老年妇女表情包脸,“来,苏纾,站起来转个圈给阿姨们看一下。”
苏纾:“……”
妈蛋我是野生公园的猴子吗?
被围观还要转圈圈?
转你奶奶个熊!
然而这时候再不满意,也要露出抹堪称完美的体面笑容,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阿姨好。”
说着,目光落到男方身上。
更可怕的是这时候男方脸一红,那完了,这事要被私定终身了。
男方回去一讨论,就来了个满意的消息,希望两家孩子能交往交往,过一年半载的处得适合,就走进婚姻的殿堂。
可苏纾不满意啊,大学毕业不到一年就要被赶鸭子上架?
热血青年怎能没骨气的就此妥协?
于是经历了几天“失眠掉发”的颓唐日子,选了一个晴朗的天气,收拾好自己,提上行李,坐上了前往大深城的高铁。
去他妈的相亲拜拜勒您。
*
三个月之后。
星畔社区。
苏纾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抹好口红,抿了抿唇。
她穿着黑T恤,米色荷边裙,脸只有巴掌那么大,因为没洗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长发垂在两侧,显得那张脸的颜色更好。
脚上是一双一字带凉鞋,脚趾染着车厘子色甲油胶,修长,白皙,干净。
电梯门开了。
22楼。
她走出去,到了一扇高档的黑金大门前。
“叮咚——!”
按了门铃,她站在门口等着。
“来了。”
屋内应了一声。
接着大门从里打开,露出了一张漂亮明媚的女人脸,“苏纾,你来啦!”
“嗯。”苏纾笑笑,跟着她进屋。
顾青言笑吟吟,拿了一双室内拖鞋给她,“本来是想约你过来吃麻小的,没想到我哥临时回来了,他的朋友们也过来了,正在家里吃火锅,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