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宴会走廊上,他还以为对方是不小心喊错的,但说回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他。

“嗯。”

喊全名太生疏,喊越明又太亲昵,喊二少又太奇怪,喊老公又……又不让喊。

裴意在脑海里过了一番选项,鼻音哼哼,“不行吗?”

薄越明听见他还是含着醉意的语调,一边盲开药瓶,一边下指令,“随便你怎么喊,现在必须把解酒药吃了。”

裴意坚信自己没醉,“我不吃!”

薄越明将药粒倒在手掌心,“不吃也可以,那今晚就别待在这屋睡,免得大半夜发酒疯吵到我。”

探长跟着应和,“喵呜~”

裴意卡壳。

他看着同仇敌忾的一人一猫,乱如麻的脑海里迸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果然是万恶的反派和他的……猫!

他一个炮灰,暂时不服不行。

裴意想到自己摸了探长的手,干脆主动拉住薄越明的手腕,对准他掌心里的药粒就是低头一含。

柔软的唇紧贴着掌心一抿,迅速将药吸入的同时,舌尖也跟着沾到了掌心的那点方寸之地。

湿热一闪而过。

“……”

薄越明没料想到裴意居然会这么吃药,更从未觉得自己的触觉如此灵敏,呼吸不自觉地凝滞。

裴意将乏苦的药粒干吞,习以为常到连床头柜上的温水都没喝。

他看向一直没反应的薄越明,报告,“吃了。”

“嗯。”

薄越明拢起掌心,压下情绪中的起伏,“饿吗?今晚在宴会上有没有吃东西?”

裴意摇了摇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