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聋发聩，余音绕梁，醍醐灌顶，坐地飞升……

相当美妙的感受，就像是脑子化为面团，被肆意拉扯揉捏抚平褶皱，甚至内部还有不断泛起的泡泡，把一切都变成蜂窝般立体……

果然自己的枪版还是太简单粗暴了，真正的福音，又岂是简简单单的精神冲击可以形容。

如果说之前遭遇的狂喜之种，是打开堕落的开关，在意志深处种下一株吸血藤，那么此刻聆听的福音就是另一个极端。

智慧，知识，神秘……无法解读难以描述，但俨然是类似的概念，被直接灌注于自我上，帮助“成为更好的自己”。

冲击确实存在，但俗语有云不破不立，那赫然是打破桎梏的重锤，照见自我的明镜。

只有那样，才能意识到何为真正的自我——进而意识到母亲温暖的怀抱。

没错，所有一切是如此自然。

明明于惊涛之中顶住冲刷，因祸得福对于自身本质获得更深刻的认知，但随之带来的，却是对那份惊涛源头的亲切感。

绝不是简单的误导之类。

完完全全以弃狱之王的身份感受着这一切，虽然对方的压迫力比前面的“真菌大帝”还要夸张，但付前十分确认自己并没有受到隐蔽的污染，自我保持得还算完整。

那是一个真正的，无法辩驳的事实。

就像是先教会你识字，然后把亲子鉴定报告摆到你面前。

就算可以抵挡那份回归怀抱的冲动，这份认知却是难以消除，永恒呼唤。

……

这东西……有点儿强悍。

超凡之母吗？似乎稍显夸张了。

但这份感受，确实就算是以弃狱之王视角也挑不出毛病。

那个源头里仿佛可以感受到不止一处跟自己本质的契合，响应呼唤去拥抱的话，似乎真的可以成为某种意义上更升华的自己。

这又是一份什么样的权柄？万物当妈？

付前当然不会相信自己真是这东西生出来的，别忘了现在顶的是弃狱之王的皮呢。

但弃狱之王是那东西生出来的？

这一点似乎就不能彻底否定了。

毕竟之前听薇尔讲过的“神话故事”里，上位者们的出现似乎也确实有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