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校长身挺立地站在台阶下,朝她伸手。
余之遇握住那双能给予她力量、勇气和爱意的手,明知故问:“这是干什么?”
肖子校喉结轻滚,直抒胸臆:“求你下嫁。”
不是没有想像过他求婚的情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在他家里,在他父母兄长面前。余之遇恍然明白,他是要用这场仪式打消她心底的顾虑,借此告诉她,他与他的家人没有因那些不实的言论对她有丝毫的成见与慢待,他们相信她,尊重她,期待她成为家庭一员,名正言顺地护她,做她的后盾。
余之遇泪盈于睫,她语气中透出小委屈:“我就说呢,我明明没有过敏,偏说我过敏了让我吃药。”
肖子校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没忘她对花粉过敏。只是,这种仪式,少了鲜花的装点,终是不圆满。
肖子校喉结滚了滚,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即衰,戒之在得。这是《论语》中所言的,人生不同阶段要戒的东西。”
校谨行在这时把手中的戒指盒打开,里面是一枚钻戒,两枚刻有“校”和“遇”字的对戒。
肖子校取出那枚钻戒,嗓音微沉:“这三戒则是:一戒定情,二戒成婚,三戒一生。在临水时我们交换过恋爱誓言,心怀感恩,忠诚以待。今天,我以三戒许下正式的承诺:我愿戒掉所有念想,余生只爱你一人,给你宠溺,无条件为你偏心。未来所有有你的选项里,我都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肖子校单膝跪下,把钻戒戴到余之遇中指上:“请你嫁给我,给我守护你余生的权力。”